说鸽就鸽,也是一种不鸽。

【齐蹇】王臣

*太子(帝王)齐/文臣饼

*四国大背景不变

*私设如山


1

蹇宾本只是天玑当朝国师的外门弟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倒霉的事情。


天玑边境的城池被匈奴人占了,他的二师兄带人去边境向戍边将军献计。按理说这样跟班的苦差事没几个愿意去,但蹇宾想着,出去长长见识总是好的,总不能当真在外门束缚一辈子。


何况那二师兄实则无能,不过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讨国师喜欢。蹇宾却私底下读完了孙子,对边境战事颇有自己的一套。


他在谋划着可能亲眼见到那戍边将军。


可没想到,戍边将军是见到了,听说国师的大名连忙在帐中设宴为二人接风洗尘,蹇宾连着为师兄挡了好几杯酒,但这饭才吃到一半,一个小兵便哆哆嗦嗦的闯进来。


将军不好了!那些蛮人……蛮人……夜袭!


那将军刚想开口问话,一阵由远迅速及近的马蹄便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将军当即拔剑冲了出去,蹇宾追了两步想说几句关于布防的建议,但看眼下已是兵荒马乱,开口早来不及了。可待他回头看,却发现二师兄跑的没影。


是啊,官宦人家子弟的命值钱,不比他一个无父无母的。蹇宾自嘲笑笑,忽又庆幸父亲尚在时交过他些剑术,他四下环视,去一个不知是阵亡还是逃跑直至空无一人的营帐里抽出一把长剑。


不远处的马厮火光冲天,匈奴人知道先断后路的理,四处惊散的马匹更是打乱了布兵的秩序。蹇宾随便扯过一匹看上去没有受伤的,按照学过的半吊子马术跨了上去。


匈奴人强在蛮劲。何况蹇宾本就只是个文弱书生,这提剑上马大概只是被战鼓擂的脑子一热,匈奴人跨着坐骑向他冲来,大刀向他一横,蹇宾忙回身闪避,但来不及握紧缰绳,便被匈奴人一把扯下马去。


被扯下去就算了,这些匈奴结对而行,后续的马匹从他腿上借力踏了过去。


疼的蹇宾以为他的雄心壮志就要折在这个来给人做跟班到地方了。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营帐里,睁开眼,一个少年身着白衣,正站在床边润湿毛巾向铜盆里拧水。


蹇宾试图起身,腿上却疼的他倒吸一口气,险些又载回去。少年注意到榻上的动静,忙转过身来扶住榻上的伤患。


你是谁。蹇宾迷糊着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俘了。所以他恶狠狠的瞪着来者。


那少年也不恼,反倒笑得越发灿烂回答道,我姓齐。


蹇宾日后才懊恼自己的愚笨,匈奴那蛮荒之地,怎么会有如此白净的少年。


那少年又说道,他是陛下派来增援的,可惜终究来晚了一步。原先这里的驻守将军阵亡,这营中活下来的没有几个。所幸匈奴此番只是偷袭,他昨夜迅速夺回了此地,现如今是这一方的将军。


少年扶蹇宾坐好,你若觉得奇怪,便喊我齐将军吧。



痊愈之前蹇宾一直留在营帐里。有一次他伤大好的时候齐将军到他这来,蹇宾见他神色凝重,便问他怎么了。


齐将军回答说,匈奴狡猾,虽强大却不使蛮力,这一来二去追击,只怕耗不过,匈奴哪日趁其不备一鼓作气攻入京城的可能越来越大。


蹇宾看少年紧蹙的眉头,想这才不过十八九岁的人,却要日日为这些事烦心。他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我倒有个从长计议的法子。


少年眼睛一亮。


这边境至京城约一百公里,日日被动追击固然不可。若是有时间,则当先与匈奴议和,暂且稳住势头,从长计议。而后在这一百公里内布设防线。整军驻城,招兵屯田。且这招兵亦大有讲究,何处之人守何处之土,可见其效。再者要注意朝中形势。师父担心做赔钱生意,打仗喜欢点到即止,但若是乘胜追击,才有可能以战止战。


议和不是为了继续享乐,而是为了休养生息。蹇宾大抵也猜到少年冒进的性子,柔声解释道。


蹇宾半靠在榻上对一张地图圈圈画画,那少年就坐在一旁听着,那晚桌上的烛灯一直亮到天明。


后来次日少年问他,你愿意留下来做军师吗。


蹇宾摇了摇头。少年不解。


我要回去考取功名。


功名功名!功名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只有考取功名,才能入朝,受天子赏识。


方才还带了怒气的少年听着他的话沉默了。


蹇宾自顾说道,我不愿我师父一党独大,齐将军不在朝中是不懂这些的,当今陛下虽然坐在龙椅上盖着玉玺,但这意思,都是我师父的意思。


朝堂上众臣唯师父是尊,天子不过是个傀儡,偏偏师父又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只想给自己捞一笔,,不管天玑百姓的死活。现在就连户部兴修水利都要受我的师父和师兄掣肘。天子怕师父问天鬼神那一套,我不怕,我怕的是他的势力,只怕我一个人是推不动的。


非但推不动,我若如朝与其作对,必然会让他们对我恨之入骨,处置而后快。


但我愿意去搏一次。


我不怕。少年伸手抚上蹇宾蹙起沟壑的眉间,你放心,我不怕。



蹇宾腿伤好了没多久便张罗着要走,那日少年一直送他到边境通往京城的要道上。他扶蹇宾上了马车,蹇宾掀开帘子想他告别,少年对他笑笑道,如果下次再见到你,你便留下来做我的军师吧。


好。


边境的风大,他也不知道少年听见没有。



蹇宾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两年后的殿试上。宫里说陛下抱恙,今日的殿试由太子主持。又听说这当今太子生的一表人才,上马安邦下马治国,朝堂上唯一牵制着国师的也只有他了。


蹇宾那时正在写策论,抬起头远远看了一眼上头穿着白色朝服被形容的惊为天人的太子,顿觉的这太子好生眼熟。


直到次日他被召入御书房时才确认了这件事。


两年不见,那少年已渐渐褪去当初尚存的稚气,两年的边关打磨越显英朗。还有些不怒自威。那太子爷见他进来,明知故问道,这位可是蹇公子?


蹇宾连忙行礼回道,正是。


蹇公子的文采出类拔萃,想不到这人生的也和文章一样华彩。


蹇宾连连摆手,太子过讲,不敢当。


他开始有点怀念当初那个在榻边托腮乖乖听他论政的少年将军,而不是现在端着架子一本正经开他玩笑的太子爷。


怎么不敢当,蹇公子的文章本宫伏案读了整晚,应名中状元才配得上。


只可惜若得了状元,便是要招入皇家做驸马的,本宫有哪位妹妹配得上?


本宫可见不得诸位公主难过,要不,就委屈蹇公子,落个榜眼好了。


蹇宾心里暗自腹诽,下回再叫他写策论,他就该写的再长一些。好叫这太子殿下没了耍嘴皮子的时间。


他刚想起身告退,却又听太子说道,蹇公子现如今可算考取了功名,这回可愿意留在本宫身边做军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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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二人联手怼国师

*蹇宾真的不是仲堃仪不是仲堃仪

*爱你们,求评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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