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鸽就鸽,也是一种不鸽。

【苏靖】 十年雪

清明节的刀子接好


原谅我这文到暑假估计才写得完啊摔


应该不会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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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第二次见到“活着的”梅长苏时,早已不似前番的大悲大喜,只是牵强的勾起嘴角,负手站在旧靖王府红梅初放的院里,看着一辆马车划破新雪在门前停下。


蒙挚替身边的帝王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见那人一脸波澜不惊,即使带着苍白的病容,却已有了君主气定神闲的姿态。


只有跟了萧景琰十多年的列战英知道,一个被骗了三次的人,再也不会陷入同一个圈套。


同样的,当把美好的事实剖给他看的时候,他为了避免再次被骗,只好装作无动于衷。


他萧景琰的心在一年以前就随着梅长苏去了北境,任那马蹄践踏鲜血淋漓,在牌位红布被揭起的瞬息,死了。


 

那是梅长苏记忆里第一次来到新帝等级前的府邸,他刚下马车,就看见满院子开得正艳的红梅,花下那个帝王穿着殷红的蟠龙袍,对自己若有若无的笑着,笑容深处却一片死寂。


恍惚间他看见岁月变成一条长河,也有个人在河对岸冲他招手冲他笑,温润而哀伤。


“在下江左苏某,仰陛下圣名已久。今错承陛下厚爱,苏某愿鞠躬尽瘁。只是来京路上因大雪耽搁,还望陛下见谅。”他颔首走到离帝王三步之遥的地方,随后和平常臣民一样,垂眸作揖。


“无妨,”萧景琰看着那人冷漠而生涩的恭敬,一世噎得他没了答话,只好掩面低咳两声依着君臣之礼后将那人扶起,“屋外风大,苏先生还是进屋吧。”


“苏某初次面圣,不在大殿之上,却在陛下的旧府里,还这么劳神装点一番,倒是烦陛下费心了。”梅长苏趋步跟在帝王身后,却发觉身边的将领变了脸色,连忙话锋一转。


在琅琊阁他就听人说过,当今陛的下的心里藏着一个人。他也知道,这是天子的伤疤,不能提。


“听闻陛下尽心变法,无奈内贫外患,不曾有什么大的成效。苏某在江左也略知一二,倒是想出一套法子。”


他话未说完,就见帝王猛的转身,眼神阴鸷地紧盯自己不放,憔悴的病态被掩埋在黑暗绝望的戾气之下。


“你刚刚说什么?”


“臣说臣有治世之策愿献与陛下。”他以为自己说话有失偏颇,到底是个逍遥江湖的麒麟才子,他担心自己傲骨露的太过了,反倒连累了蔺晨。


“最开始的那一句!”


“臣初次面圣蒙此隆恩,日后定肝脑涂地报答。”


“初次?梅长苏你说清楚,初次面圣是什么意思!”那个帝王不顾九五之态忽然大声咆哮着,声音中还带有病中气短的喘息,“梅长苏!林殊!是你逼着朕坐上这个位子的!是啊,你是初次见到我是个‘圣’的样子!我等了你整整十四年,你每次都说你会回来,你一次次的愚弄我,如今连你也要把我困在那个龙椅上一辈子吗!”屋里的察觉天子震怒连忙跪了下来,他伏在那人脚下用余光瞥去,发现那个帝王不知何时红了眼角,或许是气的,瞳孔里却蒙上一层颤抖欲落的水汽。


“先前臣久病在江左,此次确是臣第一次面见龙颜,着实不记得臣与陛下有过什么归来之约。”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天子疯了般大笑出声,撕心裂肺,像是在嘲弄什么,转而是列战英惊呼一声“陛下”,他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那人俯下身猛咳,似乎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未及从那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得那人的红服更加深艳,也有星星点点溅在自己灰白的布衣上。


 

 

蔺晨半夜被快马召进宫里,只来得及披件衣服拎上药箱,就被十万火急语无伦次的蒙挚拉走了。


不过蔺晨也知道无需多问,一瞧见蒙挚红着的眼眶就能猜到多半是皇帝不好了。


这走的是一步险棋。从梅长苏告别自己去王府开始,蔺晨的眼皮就一直跳。他没告诉梅长苏原来的故事,那个人什么都记得,唯独差了萧景琰,就好像这个人从生命中抹去一样,少年的时候没有人陪他鲜衣怒马,梅岭之后也没有人为他翻案苦苦支撑十四年。


更没有昔年的爱慕,和放不下的承诺。


那个萧景琰等了十四年的林殊真的已经死了。


现在的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梅长苏。


蔺晨也没有教他怎么演,因为他知道,聪明一世的江左才子,想要演戏,得先骗过自己。


 

蔺晨被人带着走到寝宫,在门口就听见女人的哭声。他心里一惊,顾不得什么礼仪就闯了进去。只见静太后坐在床榻边施针,皇后跪一旁不停地拭泪。


他上前一步,年轻的帝王似是毫无声息的躺在榻上,苍白的几乎可以看见皮下青色的血管,手腕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还在往外渗血,身下的床单一片鲜红。


倒是枕边那一株还魂草不合时宜的招摇着,却是这殿里唯一的生机。


列战英把蔺晨拉到一边,努力压抑着哭腔解释发生的一切。说是萧景琰在王府吐血后强撑精神送走梅长苏,半昏半醒的被送回寝宫,服了蔺晨写下的救急方子后才缓过神。随后他把剩下的人都赶了出去,列战英知道他是每晚都要放血浇灌神草的,于是把止血的布巾放在一边就退下。也不知怎么的,萧景琰这次下手异常的狠,血像是关不上闸的洪水从狰狞的伤口往外涌出,偏偏还来不及包扎就昏了过去。直到一刻之后他见陛下这么久没有动静,心下不安,冲进殿内看时,明黄色的龙床有大半被浸透了。


列战英连忙传唤宫人,所有人都以为大梁的皇帝想要自尽,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再加上静太后都没能把血止住,红色的液体像是诅咒把生命从天子体内带走,蒙挚连忙找了蔺晨来。


静太后连忙挪到一边给蔺晨留出空位。他先点了几个穴道,而后拿出药膏敷上,再用布巾扎紧小臂,眼见血已微微凝固,连忙写下补血的方子让宫人去煎药。


在场的太医自是无不叹服这个蒙古大夫的医术。蔺晨待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又对那株还魂草研究起来。


当初他苦思冥想要解火寒奇毒,也曾去过浮屠山,无论怎么相求道长都不肯给他这株奇草,甚至连见都不曾见上一眼。他不知道当时还是太子的萧景琰究竟通是过了怎样苛刻的考验才得到这般馈赠。


现在他懂了。


以一命换一命,这是天道。


以血养之,以气辅之,到最后整条命都要喂给这株还魂草。


奇草难得,想要续之更难。


不过蔺晨记得古书上似乎有个除了精血供养之外的法子。


他看着乌黑苦郁的药汁在昏睡的帝王唇边蜿蜒而下,不禁无比懊悔,为何当日要给梅长苏吃下那颗雪藕制成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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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宝宝心里苦,救了一个又害了另一个


话说亲们想不想让景琰宝宝好起来还是病弱到底?


然而好起来也只是不用躺床上可以去上朝批改公文


什么骑马射箭是不大可能了


关于小殊他真的不是渣不是渣,你们想不想让小殊重新习武去??


目测霓凰下章出场,上次看到有人对于我对霓凰的定义很不满,我想说,这时候酥胸不记得景琰了但是还记得霓凰,以为自己喜欢霓凰,如果你是景琰万念俱灰你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欢迎诸位探讨


ps.关于景琰是不是究竟有没有想自杀,亲们怎么看?


我真的会努力填坑,相信我~~


最后跪求小蓝手小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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